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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那话把韩萍抵得好狠,弄得韩萍半天找不到话回花魁。本来嘛,韩萍自己多心,还讲什么方芳是花魁到嘴的肉,花魁当然气。如果是一般的关系韩萍早跑了,可是花魁在韩萍心里是个铁了心的秤砣,她所以要那么讲,还不是因为妒忌,其实是自己想成为花魁嘴里的肉,于是她等了半天才找了句回花魁的话:“你他妈的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就算是我说了句你,你就扯得上我把水搅浑了吗。”
“你信口胡说,一句话说了两三个人,你有半点证据吗?”
“我不就说了你吗,怎么说了两三个人?”
“你还要我重复吗,你说她是我到嘴的肉,她、我可是两个人,早被别人吃了,别人可又是一个人,这到底是不是两三个人,而且你一点依据都没有,尽是瞎说。这种事是能瞎说的吗,说得不好人家找你玩命可知道。”
韩萍想想也是,当时说时只图一时痛快,想都没想就随嘴说了出来,其实自己啥也没有,就凭想当然乱说一通,真要是人家找到自己,还真有被人掌嘴的可能,于是她觉得花魁说的还是好话,是善意。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她想了想说:“好,谢谢你直言相告,今天可有么事,我想请你说个事有空吗?”
“什么事?就在这儿不行吗。”
“那哪成,又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说完了,你不是骑的车吗,你往御临河方向去,我马上也骑车来。”花魁想什么事呢,还要去御临河说?他心里琢磨着,还是朝御临河方向骑了去,韩萍也骑了车赶了来。等韩萍到了他便没好气地问了句:
“你他妈有什么鬼事,还要跑这儿来说?”
“我是想你反正是暑假没事,我嘛,茶叶也收购完了,等调运是三年不打五更地也没什么事,就来这儿谈谈心。我跟你说,现在我跟刘道明是越来越不对味了,我们现在吵架,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说着他们在一棵大树下坐下了,韩萍接着说,“本来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这个你清楚,他三天两头地说我,说我对他不好,还说我喜欢你,叫我就去跟你过,你说这还叫人吗。”
“哎呀,小两口吵架不记仇,他说你给他说。”
“我这人哪,有点古怪,他越是那么说我还真的就那么想哩,明个我真的去偷个人,看他咋办?”
“别瞎说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又不是为刘道明一个人活的,自己的人生靠自己把握,那他说你杀了人,你就去杀人哪?”
“你说的是那个理,可我跟他在一块就是不行,不像跟你在一块,啥话一吐为快,气就消了。”
“夫妻之间好多人都是你说的那样,所以好多人都讲,结了婚的都是错的,没结婚的都是好的。夫妻俩就是这样。其实也很简单,人与人嘛,就好比舌头与牙齿,稍不注意就会磕碰一下。”
“你和牡丹不吵吗?”
“我们吵很少,她话不多,我怎么说她就怎么依,再说她性格也很温和,我说话有时不注意,声音稍大点她就提醒我,不能小点吗,又没谁跟你吵架。这一点她算是我遇上了。”
“这么讲,那我就是想偷你都没希望了?”
“别乱扯,别放着太平的日子不过。”
“真的,我真有那个想法,我们之间应该有点故事。”
“好人好人,别瞎说,我们走吧,马上就中午了。”
“中午就中午,我请你吃饭。”
“别别别,谢谢你的好意,放我一马,各回各家。”
乘着花魁推车的当儿,韩萍在后面恨很地掐了花魁一下,轻轻地嘀咕了句:“老子就你,你还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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