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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回去后,马上就拿了一些玉米、毛豆、豇豆等菜肴,去看了牡丹,说是她回家看到姐夫了,中午姐夫在自己家吃的饭。另外,临走的时候,姐夫还特意跟我讲,叫我跟你说,他准备把你也弄到山里去。牡丹听了这话立马想到了什么单位:“你没听他说在哪个单位?” “中午,我去找他时,听人说他去了供销社,我想是不是把你调去供销社。依我看,不管什么单位,都别去,别人都从山里往山外调,你到好,县城里不登,还跑山里去。”方芳这话说的是个理,但她的更重要的心里是想,只要姐一调去,她就没法再跟花魁接触了。
牡丹想的是调是调山里去,主要是想换个单位,在这苗圃里待长了也感到没意思,她想要是调到供销社,也不是不可以。那年月,供销、物资部门都吃香,手里有物就是权力,所以,如果真要是能调去,她也不是绝对的反对,只想等他回来再商量。于是在这里她对方芳只能说:“那只是刚刚在做梦,还不知等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能有眉目。”
“不管是啥单位,都别去,你走了我在城里都没处跑;再说有什么事我替你们跑路,正好我要回去也方便。”方芳想的是自己的“小九九”。接着她又想起了早就想说的而没有说的一句话,“姐,你真幸福,看姐夫那个样,往哪儿一站,谁不以仰慕的眼光看着他,是女的都喜欢他,真的。”
“瞧你说的,样子再好又不能当饭吃。”
“吔,现在一去就是组织委员,干个两年不就是付主任什么的,再干主任,书记,以后还愁不当大官。”
“看你说那么轻巧,就好像官是你家给的样,哪是那么好的事哦。”
“哎,这不是我说的轻巧,就是那么回事,在这个社会,做官虽然不多拿钱,但手里有权还是有好处。比方说,就拿我自己的感受来说,为了找他做点零时工,我都好几次把妈妈拿来的鸡蛋舍不得吃,送给他,后来到了公司上班,我又把妈妈捉来的老母鸡,拿去给他,我们哪不晓得吃啊,可你要求人哪,就得省了给别人吃,这就是权力的作用。”
“你说的我也赞成,但我还是觉得两个人在一块,过点平平和和的日子好,粗茶淡饭分外香。”
“姐吔,你别犯傻哦,像我跟小不点这样好吗,我感觉一点滋味都没有。人嘛,活在这个世界上,干事要认认真真地干,生活也应该有滋有味,不能一点情调都没有。像我家他,开始谈恋爱时,我感觉他怪有趣味的,现在结了婚,啥味都没有了,我就感觉,人不能有停顿的思想,一个家庭,没有乐趣多可怕,平平淡淡到也没什么,但不能没有趣味。就像做饭炒菜一样,你啥油盐作料都不放,那饭你能吃的下吗。”
“你说的话是个理,但人也要耐得住寂寞,一年三百六十天,哪有天天都有滋有味的呢,平淡也是一种滋味,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可以想做成什么味就什么味,你如果天天吃得好甜好腻,你反倒想吃点清淡的。”
“这到也是,不说 了,姐,我走了,你送我一下哦,那桥头我怕。”牡丹就送方芳出门,在桥头分别时,两个人还有意大声音说话,等方芳过了桥,牡丹才回头,她在想着,是去呢,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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