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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从家里出来本无目的地溜达着,他看着时间离吃中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索性就漫无目的地走着。今天心情不好,因为上午在家,牡丹听说方芳转正之后,无意间说了句,还是有权好哇,方芳恐怕要感谢一辈子他们。他想,是啊,人家帮你解决了饭碗问题,能不感谢人家吗。这话本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可那些能帮人办件让人记得一辈子的事情不比他们教书匠更风光吗,再说牡丹在苗圃的工作虽然没有什么正式和非正式的区别,但总没有方芳在茶叶公司里做出纳坐办公桌那么有面子呀。特别是听了小不点讲了昨天在家与老婆方芳的事以后,他虽然说了小不点,老婆又不是小孩子,遇上了这样的好事情,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想那么些怪事情呢,但他心里多少总有那么点不太自在,他并不是爱方芳,可方芳说的那些话在他心里常常总有那么点搅动,小不点的怀疑其实也很正常,他是她丈夫,能不怀疑吗。他知道,人在这个社会上,无能被人看不起,有能又被人妒忌,碌碌无为,说你没本事,过于突出又常常难以避免“出头的椽子先烂”。他知道方芳是个小能人,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到底是她自己的能耐呢,还是另有原因?按照她对他花魁说的那些话,就不能怪小不点的多心,但你没根没据地怎么也不能乱说呀。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不想对面正好碰到了韩萍:“看你像在想心事啊?”
“我想啥心事哦。”
“不想心事怎么一个人走路还低着个头?走,去我那,给我交待,到底在想什么?”
花魁本来就是满为目的地溜达的,正好遇韩萍这么一邀约,就随着她来到了韩萍家,一看韩萍家的房子,比平安家还宽敞,两大间还加个厨房。据说是刘道明要下派到哪个公社去,临走他提出了房子的要求,他们把茶叶公司原来韩萍住的那间房子,挪给了政府办公室,把这边的一间加个厨房一下给了他们,这样子住起来当然舒服。花魁看着心里更加产生了想法,还是权利好哇。韩萍让他坐下,说:“中午就在这儿,我们俩吃点便饭。”
花魁说:“不不不,不能在这儿吃,刘道明又不在。”
“就是他不在,我更要留你,他以后恐怕经常都不在,他到莲花公社当宣传委员去了,不可能天天回来,以后只要你有情绪,什么时候来都行,老同学,就那么点意思,你不看尊面看佛面,别误了我的一片真心,我又不图你什么,不像好多女人图男的钱,我就图你人,也不知什么鬼,就是老想着你,也怪那时候我有那么点害羞,不像人家小田那么死心眼,我要像她那样,我们也许就成了。”
“这事难说,我们结婚现在也许一样要吵架,人哪,就那么古怪,结了婚的总觉得不满意,没结婚的就老想着好,所以我到是同意那个说法,丈夫或者老婆总是别人家的好,我看这好像是个怪圈,人人都局限在这个怪圈里面。”
“也许是吧,你说的这种现象恐怕不是今天才有的,我想有史以来恐怕就是这么回事了,谁能改变这种现象。”韩萍说着已经把饭乘好,叫花魁不吃也得吃。“不去想那么多,现实一点,晚上可来?”韩萍的话问到这分了,他好生为难,在小田的问题上他已经对不住牡丹了,那天晚上又摸了方芳,这让他心里实在不好说,于是他回答说:
“不知道可有时间,到时候看吧。”
“哎,也只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县城里,就对你我会这样,央求于你。”
“我真的感到对不住牡丹。”
“我要你抛下了牡丹吗,其实男人,偶尔有个那么回把,又影响了什么呢。”
“看情况,反正,有机会我就争取来,好吧。”韩萍这下心里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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