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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迁徙的鸟类会记得回家的路?
鸟类的迁徙在漫长的古代,一直是个近乎玄妙的问题,天空中的翅膀对人的思想显然具有挑战性:一种无所依傍的自由的追求,是靠两只翅膀去完成的。人梦想过翅膀,后来造出了飞机,最终还是两条腿走路。造物主给人予思想的能力的同时,便也彻底剥夺了人从肋下生出双翅的可能性——这就从根本上规范了人的位置——你可以非凡地想象,你只能平凡地走路。
古代的第一个博物学家、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已经认识到有的鸟类会迁徙,“例如鹤”。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到了冬天里忽然不见的鸟,则是“隐居起来”了,多少与人类在严寒的季节里的活动大料和相仿。亚里士多德最惊世骇俗的宣布还是第三种可能性——变异——他说“欧洲的歌鸥在夏季来临时,会变成欧洲红尾鸣。”
以后的二千年中,亚里士多德的想象一直被人以各种语言重复着,或者加以引申,到自然界中去取证还是更后来的事情。大型的会迁徙的说法普遍被人接受之后,那些小鸟怎么可能凭借着小小的翅膀长途跋涉于浩茫云海呢?有欧洲的博物学家因而推想认为:
小鸟的迁徙如果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骑在大鸟的背上漂洋过海的。直到1703年有一个自称“颇有学识并十分敬神”的英国人写文章说:鸟类花60天时间飞到月亮上,因为找不到食物而又无力飞返便进入冬眠。
人们可以接受很多怪诞而美丽的想象,因为至少可以把这些后来证明为不可能的一切,归入神话、童话一类,况且总有一些智者的所思所想成了鸿蒙初开的里程碑。但鸟类冬眠之说——无论是在月球还是在地球——却被人们埋葬了整整一个多世纪。直到1946年12月,美国人艾德蒙·杰加博士和他的两个同伴在加州南部山中的一个深峡谷内发现一只小型鸱,蜷缩在岩石裂缝中。博士以为它已经死了,但它却用一只眼睛对博士眨动了一下。这是在表示小型鸱还活着,而且就这样过冬。以后一连四个冬季,他们继续追踪、观察这只鸟的结果是,它确实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有一个冬季连续88天纹丝不动。
当春天到来,小型鸱醒了飞走了。
对夜莺和雨燕的观察也表明,冬季是它们不再活泼的季节,变得呆笨、喜欢蛰伏,大多数麻雀也是如此,但这一切是不是真正的鸟类的冬眠,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无论如何,迁徙的鸟总是更有吸引力的:它们为什么要远渡重洋、飞越高山?它们是怎么选择飞行路线的?它们的测航定向是怎样完成的?它们中的全部都能在明年回来吗?等等。
人类不得不永远在寻找答案。
人类不得不承认,在开始时提出的问题至今仍然是问题,比如:候鸟每年都准确无误地大量地沿着空中的路线迁徙,这路线是谁又是怎样给定的?
有一定的证据,更多的时候还只是想象,鸟类主要是利用视觉来辨别方向和位置的。
从河谷、山峰等可见的陆地标志,到吉士达夫·克兰默的鸟类可能以太阳作为指南针的测试及理论,使候鸟的神秘反而有增无减。
全世界的鸟类中超过三分之一的鸟都会从事距离不等的迁徙,其总数在100亿只以上。我们这个人类寄居的星球之所以在春秋两季显得特别有活力而且生动,是离不开这100亿只鸟类的来来去去的。鸟类的迁徙从地域特点看,北半球尤为明显,当大片的土地由冰雪严寒覆盖,许多欧洲、亚洲及北美洲的鸟类会飞越赤道,深入非洲、南美洲过冬。南半球的各种海鸟中也有几种鸟会飞越赤道,深入北半球海域。威尔逊海燕在每年的6月至8月便离开南极洲边缘的聚居地,向北远飞到纽芬兰岛沿岩,搜寻食料;南大西洋的一种大鹱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飞往格陵兰海域;澳洲短尾鹱每年由巴斯海峡北上,越过日本,前往白令海,然后经亚洲西海岸飞回,全程是一个几千公里的大圈子。
飞着这样一个大圈子的澳洲短尾鹱是数以百万计的浩浩荡荡的候鸟的集团军,它是怎样组织指挥的?它是如何协调行动的?一切都无从说清楚,明明白白的是到了11月下旬的同一个黄昏,秋天的夕阳淡淡地照耀着巴斯海峡时,几百万只短尾鹱同时出现在它们归居的上空,然后同时降落在同一组小岛上。
文:6wvs8ds8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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