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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皂角树下,一老头,坐那抽旱烟,丁豆和几个孩子在捡皂角,“豆豆,给我两个。”豆豆,是哪个豆豆,好几个都叫豆豆。
村中的炊烟,飘来皂角树下,和那老头的抽烟融为一体,“豆豆,给我两个皂角。”
“爷爷,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几个豆豆都给他两个皂角。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谢谢了。”
十几年后,那个老头也像那炊烟样,升天了。孙女杜芳找到丁豆,“丁厂长丁豆,在我爷爷满七之前,我们必须结婚。”
丁豆一听这话,头一下子懵了,“你怎么突然说出这话?我不是有老婆嘛。”
“有老婆也得结婚。”
“两个老婆,那不是犯法嘛。”
“犯法,也得结。”
“那不行,我得跟我老婆商量一下。”
“不是跟你老婆商量,是跟我商量,也不对,是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商量。”
“什么,你有了?”
“那不,一个半月都没来了,那不是有了是个屁。”
丁豆这下真的挠脑壳了,“不行,这样,我带你去县里,到医院做手术,刮胎。”
“我不,我要这个孩子。再说刮出了问题以后就不能怀孕了。”
“哪有的话哩。”商量了半天,杜芳死活不肯。丁豆无奈,第二天丁豆突然不见了,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杜芳等不及了,肚子是越来越大,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跑去医院做人工流产。刚出门就遇着丁豆,杜芳可气坏了,不过不管杜芳怎么骂他,丁豆都听着,还给她两百块钱,那年月两百块钱不算少,当然也不算多。等杜芳恢复后,她问丁豆,那些日子你躲哪去了?
“躲在家里睡觉,我跟老婆说小肠气发了,叫她不要对外说,有人问就说不晓得去哪了。”
“天天睡,你能睡得着?”
“那可不,被逼无奈,不睡也得睡。”
“睡一个月?你能憋得住?”
“憋不住也得憋。”
“你这个没良心的坏种。”
“就是坏种,才不能跟你结婚。”杜芳其实心里还是喜欢丁豆,做那事的效果也舒服,她有情绪就来找丁豆:
“可想做了,哪天再找个机会。”
“嗯——不不不,高压线,碰不得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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