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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经历了两次生死劫难:第一次是在上个世纪的建国十一年的时候,那已经是六十一二年前的事了,外有狠大哥(赫鲁晓夫)逼债。说起这债就不能不叫他恨大哥,本是抗美援朝时,说 好了的,我们出人,斯大林答应出武器,一翻脸就不要脸,全要我们给钱,你说该不该叫狠大哥?国内自然灾害,没吃的,父亲的腿浮肿硝开了口子,黄水直淌,好多乡邻去了阎王殿,妈妈的眼睛哭肿了好多回,怕是也会走乡邻那路,好在大难没死,度日如年,树皮草根吃光了,就把枕头里老陈糠倒出来,炒了磨,筛了又炒,再磨了筛,吃那糠粑充饥,到头来拉不出屎,用镊子夹,用叉子掏,肛裂血流,方得起死回生。不过,那时十多岁,不谙世事,好多年后,方知生死劫难了一回。第二次就是这回,疫情大劫难,都说老年人免疫力低下,感染了多是必走无疑,女儿微信里一次又一次地招呼,尽量别出门,外面谁是感染者,你就是神仙也难区分,唯一的办法就是躲着,躲过了疫期就是胜利。好在这次只是宅在家里,有吃有喝,躲着瘟疫就行,终于快解禁了,曙光就在前头,躲过了阎王的邀约,大难不死,就是福祉,珍惜余生,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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