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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塘村,因为村前有口塘,自古就叫前塘村。塘边有棵皂角树,两人合抱粗,每年长出的皂角,不仅前塘村人喜欢,方圆好多村人都喜欢,在那个还没有肥皂的年月,谁都喜欢皂角,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所以,每到皂角成熟的季节,方圆周围的人都来这里捡皂角。
杜豆小名叫豆豆,村里好几个,人们为了区别就喊他丁豆,因为他妈姓丁。他爸死得早,没爸管束,丁豆特顽皮,大夏天的,村人都在一个巷子里乘凉,他来了看没地方坐,就跑巷子口咋呼:“乖乖,你们看,那些个人在抢啥?”人们疯拥而起,去看他手指那方向。待人们起身时,他赶快找个最好地方坐下了。人们啥也没看到,才知道上当了,几个人都打他,瞧他怎么说,“我明明在说,那些人在抢啥?啥也没说,你们就抢了,你抢我也抢,不就抢个好位子嘛。”惹得大伙一场好笑,他又大声呵斥道,“不许笑,给你们笑的快活还打我。”就他,后来找个老婆特齐整,村里好多人看了都流口水,有天有个比他大十多岁的杜牛,在皂角树下跟他悄悄地说:
“丁豆,什么时候,把你那老婆借我使一回?”
“可以,再过两年,等你女儿大点,拿女儿换,行吧。”
“你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
“谁没大没小的,你比我大十几岁,跟我说这话,我比你女儿还大不了十岁,其实吃亏的是我,真换了我还降了一辈。”
这杜牛在村里虽是牛人,可听了丁豆这话屁都没放出一个。
几年后,丁豆不知通过县里什么关系,办起个肥皂厂,还说是国营的,要纳入计划生产,杜牛的女儿杜芳招工在厂里当出纳,和丁豆成了上下级关系。杜牛常常来厂里跟丁豆寒暄:“女儿不懂事,丁厂长多照顾啊。”
丁豆小脑子灵活,他在生产肥皂时,试着添加了皂角的原料,效果果然不错,泡沫多,去污的性能好,肥皂生产供不应求。于是丁豆把所有人捡到的皂角都收购了,大家都感激不尽。杜芳看了厂里效益好,村里人捡了皂角又得了实惠,都说丁豆是个人才,她还真有点喜欢丁豆。有回他们俩一块出差,住的隔壁连间,晚上她有意来找丁豆:“厂长,你聪明,脑子好使,人缘好,我看厂里好几个人对你有意思。”
丁豆早已心知肚明,他看杜芳说出这话是有意而来,便就汤下面:“别瞎扯,好几个人有意思,你咋知道?”
“长眼睛是看事的,我看出的呗。”
“你就专看我的事?”
“是,我就专看你的事。”
“怎么,对我感兴趣?”
“是,对你感兴趣。”
丁豆伸出手,示意杜芳过来,杜芳二话没说,真的靠近了丁豆,丁豆一把把杜芳抱在坏里:“你爸好几年前,就把你许给我了。”
“你在扯,你早就有老婆了,怎么可能的事。? ”
“不信你回家问,在皂角树下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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