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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萌奶奶 于 2016-1-6 07:48 编辑
在我们乡村有种吃法:打糍粑。挑选精良的糯米,洗净,放在木制的饭樽里蒸熟,再去碓屋里把碓窝子、碓头用湿毛巾擦干净,把滚糯米饭倒在碓窝里面,男人在上面踩碓头,不断地舂着糯米饭,一直舂到很融后,拿起放在篾制的簸箕里,按平,再把事先磨好的芝麻盐撒在上面,翻过来同样撒一层芝麻盐,然后切块就是可以食用了。 冬天里时间充裕,各家各户都常常会打糍粑,这玩意我最喜欢吃。记得1964年,因为家里贫穷辍学回家,公社从各大队抽一名回乡知青去县里培训,回来后就参加高“四清”。我大队正好抽到我,回来就在公社里和四清工作队一块分列抄写各个干部被揭发的“四不清”的问题,其中就有不少干部常常吃贫下中农的糍粑,当时我抄是抄了,心里就在想,这吃点糍粑也是“四不清”?
第二年,大队又让我当了生产队会计,不少贫下中农也请我吃糍粑,我却不敢吃,心想别还没当几天会计就弄个“四不清”,可见那时条件之局限。这类“四不清”的问题其实是政治运动的产物,把许多贫协代表集中在那里天天开会,要你揭发,于是就绞尽脑汁地在那里想啊想的,陈芝麻烂谷子,鸡蛋里寻骨头,揭发出了这么些“四不清”的问题,现在看来,那是对融洽的干群关系的玷污,反而割断了干部和群众之间糍粑一样的“磁性”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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